不愿意。”

楚明忱愿意娶她,在楚家人心中是对她施恩。也许他初时不会那么想,日子一久难保不生出同样的心思。

她不愿小心翼翼侍奉人眉眼高低,仿佛她是罪人之女,要尽心贤良方才能洗干净一身的“罪孽”。

母亲有什么罪孽呢?

母亲从来没有罪孽。

甘棠听闻这话,一句也不再说,只柔声问:“姑娘要不要用些热食?汤面或是素馄饨都有,还有咱们自家熬的菌菇酱,煮了面拌一拌就能吃了。”

朝华摇头,沉璧却在朝华身边抬起头来,她又饿了。

甘棠看沉璧一脸饿意抿嘴一笑,冲沉璧招招手,领她去吃面。

朝华独自走到窗边,望着窗下桌上那盘下了一半的棋,拾起一枚,握子攒眉。

方才掩着面,又一身素裙衫,沈聿也许只是碰巧经过,并没认出她来?

这念头刚升起,朝华就自行摇头否决,香市上那许多年轻男女,那姓沈的怎么不去听别人的墙角?

她此时该打算的是已经露了馅,还要怎么装相。

正思索间,廊下吃面的沉璧突然捧着碗站起来:“来人了。”

夜色渐深,荐福寺早就关了山门,只有几间正殿还留着灯火,这会儿哪来的人?

沉璧话音落下许久,青檀自前殿急跑来过来。

一边跑一边高声报信:“姑娘!家里送了信来,夫人急病高烧胡话,请净尘师太和姑娘立即回去!”

朝华心头急跳,手中白子松脱“啪”一声落在棋盘上,她抬步就向外冲。

到外间廊下与青檀迎面遇上,从青檀手中接过信件边走边看,确是父亲亲笔,笔意淋漓,显是墨迹未干就派人送来。

青檀紧跟在朝华身后:“芸苓姐姐已经去请师太了!”

朝华刚走到前殿,净尘师太已经提着药箱过来,二人汇合急往渡头去。

偏偏这会儿不知为何,宽道上堵着好些官差衙役,拦着人不许随意出入。

道边的小贩们全都被赶到一边,来往的香客也分列到另一边查问名籍。

今岁省闱,各县各乡的秀才举人来得极多,都是身有功名的男子,被官差拦住哪有什么好声气。

官差也不敢把这些人得罪狠了,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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